一路都很顺利,直到近处显现悬崖,骓突然发了狂,直直朝悬崖奔去,新主人措手不及,挥鞭、刀剑都未使骓停下,慌乱之际欲要跳下马来,却被绑枭雄的绳索缠住了脚腕。
只在刹那之间,马蹄离崖,刀剑终于断了马首,鲜血飙升,染红新主与旧主。
胜利的人、失败的人与骓,俱掉下悬崖,死无葬身之地。
他说他喜欢这个故事,愿以骓为名。
青蘅静静地听着,眼前的马奴渐渐与其他奴隶有了分别。
赵宅里满园的丫鬟奴才,褪色,而他在这画面里鲜活起来,衣服破破的、身形高高大大、一双大手极稳,身上的茧……那双沉静的眼。
青蘅缓缓从被窝里出来,艰难地坐起,不要他扶,认认真真给他行了个礼。
谢他的救命之恩。
“我本以为你与他人无区别,”青蘅道,“是我坐井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