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顿了顿,别有深意地望着他,“莫忘记,少爷才是这一府之主。”
郝果子一个激灵,只觉得他那眼睛仿佛一盆冷水浇下,忙不迭地去了。
陶墨正听金师爷念书念得头昏脑胀,听到顾射到府,一个挺身就冲了出去。
大约冲到门外五六步,又觉自己过于失态,忙跑回来,冲着慢条斯理合上书的金师爷道:“师爷说得真好,学生受益匪浅。”他说着,老老实实地鞠了个躬,又溜了。
害得见他鞠躬吓了一跳,正要回礼的金师爷尴尬地僵在当场。
郝果子在旁打圆场道:“师爷莫怪。少爷以前也不爱读书,但尊师重道做得不差。”
金师爷忙道:“不敢。在下不过是东翁请回来的一名师爷,偶尔读读书罢了,‘师’、‘道’二字愧不敢当。”不过陶墨适才一礼倒的的确确稍稍扭转他之前对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