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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谢听雨和林千禾同时缺席。
林千禾因身体不适请假,谢听雨则被秦微带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她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自上车起便摆出一张宛如世界末日的苦瓜脸,脱了鞋的双脚踩上座椅,蜷缩在西装外套里佯装小蘑菇。
车子停在路边,小马达跑了一趟药店买来处理伤口的医用品,很识趣地站在车外抽烟。
秦微拿出消毒碘酒和棉球,淡声道:“手给我。”
她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手背的伤,伤口不算太深,血迹已经凝固。
见她半天没动静,他偏头用眼神询问,谢听雨思索两秒,乖乖递过去受伤的手。
其实在校长室见她的第一眼他便注意到那条惹眼的伤痕,既不满她的鲁莽和冲动,又衍生出一丝心疼,那种孤注一掷的狠劲不该出现在一个17岁的小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