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沉默地点头,算是对白羽的回应。
他不擅长冷漠,但被逼成恶人的不止他一个。
“他应该告诉过你他在训练中被迫做过很多坏事,但是在地塔里这已经算开小灶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祁连不答。
“地塔要训练他习惯手上沾血,让他失去记忆,成为人人喊打的煞星,”白羽抱着手臂道,“因为他永远不会为了自己主动伤害别人。只要不与错误的人有情感联系,他就算抗拒,也永远会是地塔的好刀。”
房间里落针可闻。
那条高大的忠犬机械地想把脸埋在双手里,却忘了自己还端着一杯酒,不小心泼到了身上。然后他盯着酒渍,眼睛就慢慢红了。
那些从萧山雪嘴里透露的过往只是冰山一角。
那个独来独往的小刺猬,也曾经是被父母举过头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