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年身着御赐斗牛服,见到白惜时,慢慢悠悠顿下脚步,吊起眉梢瞧了眼后头的漆盘,皮笑肉不笑道:“厂督近来真是风头无量,出生入死,着急立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自御马监王焕全倒台之后,西厂袁庆势单,原有的平衡被打破,梁年与白惜时的争端也几乎摆到了明面上。
宫人皆猜测,下一任掌印,必定会于梁年与白惜时中二择其一。
自然听懂了他在讽刺自己着急上位,白惜时无动于衷:“秉笔是什么人,看旁人自然便像什么人。”
闻言阴笑一声,梁年:“那就祝厂督一直都能如今日这般风光,次次死里逃生,千万别为了立功一不小心死在外头。”
白惜时亦跟着笑了起来,“秉笔放心,我这人,命硬的很。”
梁年听完拂袖而去,领着身后一众小太监,趾高气昂往南面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