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宁手里的动作不停,语气透着天真的懵懂,“长安的女子都能读书识字吗?我们村里的女人只会种地。”
“也不尽然,只是我较为幸运。”陆月溪无奈叹息,“以前……以前家境尚且殷实,请得起老师,得以栽培。”
听上去她曾出身大户人家,但韫宁觉得她后半句的语调隐隐发虚,似乎在隐瞒什么。
她的家境远不止殷实这般简单,身份也必定不一般,或许,连名字也不是真实的。
难道是罪臣之后?抑或是落魄的名门闺秀?她现在的处境会不会与她消失不见的丈夫有关?
目前的认知还支撑不起她的想象力,解不出答案。韫宁不再揣测,也没再问下去。时间还长,她有的是耐心,无论应对学习,还是完全取得她们的信任。
她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以后陆姨有空了,多教教我,我也想成为像陆姨一样才华横溢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