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关灯之前想起来什么,“制服晾了吗?”
“啊,忘记了!”伊藤真绘立刻弹起来。被子滑下去,浴巾也滑下去。
五条罕见沉默着。
伊藤真绘后知后觉,头低下去,短促地僵硬了一下,羞愧欲绝,脸红到耳根。五条的声音下一秒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谁会信啊。
“怎么可能?”
“我在看天花板。”五条似乎怕她不相信,欲盖弥彰,“你注意一下我的姿势。”
伊藤真绘浑浑噩噩洗手,浑浑噩噩重新回到床上,掀开被子。
关灯后,一片漆黑。
尴尬。太尴尬了。
无休无止的尴尬,还有其他的情绪,已经饿到麻木了,但胃是情绪器官,再次抽搐起来。
她睁着眼睛,盯着这片黑暗,像准备受某种十字架刑。她越过雪白的被子,电视机反射模糊的光斑,这一次,能听见身边的呼吸声了。
但这呼吸,又如此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