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双手合起,比在胸前,乌褐的嘴唇痉挛般抖动,仿佛在做祷告或祈愿。
他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音,仅仅一张嘴在蠕动;眼睛一眨也不眨,即便疲惫到充血也要死死地、疯狂地、敬仰地凝望着自己的信仰。
安静的环境更显诡异,季红裳的胳膊上几乎都要冒出鸡皮疙瘩,她微微回过头,却愕然发现青涿不知何时早已缩回了身体,倚在墙边双目紧闭。
她赶忙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却在相触时感受到了他身体的颤抖。
很轻微,却无时无刻不在发颤。
这是……怎么了?!
季红裳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却被烫得猛一缩手。
她定了定神,又探出头看了那屋内一眼。
烛光熹微,跪在蒲团上的男人一动未动。
而就在季红裳收回视线,打算先带着队友撤离时,一道澄黄的影子却在视野内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