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朋友郑杨慧宁没有问我为什么,她只会那一首,甚至到现在连架琴的姿势都忘得七七八八。
在楼道里,她极度艰难地演奏了那首我至今连名字都不知道却听了无数遍的曲子。
四只耳朵的一场磨难之后,我看着她,笑着感慨。
我尤其真诚恳切说出口:“唉,是真的难听。”
“前方五十米右拐。”
拐过转角之后人气回来了些。
面前的楼一层一层高起来。
天黑透了。
人、马路、黄的橙的白的灯、打转向灯排队的小车,前面有个男人奋力在跑,还是没能追上那辆公交,车门关了,他双手撑着膝盖半蹲着喘气,再无奈目送那辆公交扬长而去。
下一秒,这一切都虚化了。
我走在路上,这是每一个普通的夜晚。
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吗?
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