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谨川关掉声音,抬起她的后脑,将手臂取出来,掀开被子,去外面接电话。
居然已经快晌午。
电话是二伯打的,爷爷清醒了,但状况不稳定,还在观察期。
情理上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尤其对大伯一家来说。
上次陈筠给的证据,是季凌荣老婆的亲戚,在集团内部身居要职。把大伯和大哥赶出了董事会,接下来,自然是接二连三把他们的亲信全都踢出局。
爷爷醒了,大哥一家没那么容易退场,但也无妨,他的计划里,这次的派系斗争本就是一个警告。警告季凌荣,他早已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他可以与之对抗,并让他难以招架。
季谨川心情莫名很好。
他去浴室洗漱,吃了张妈做的三明治,端着一杯热牛奶上楼。
季谨川先去衣帽间换了正装。
浅蓝色西服很衬肤色,纽扣扣到底,将里面的痕迹全都掩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