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顺着剑槽喷溅在她手腕上,比君临夏日的雨水更黏稠。
阿波罗妮娅认为这就够了,她拔出短剑,用死人的披风擦干净短剑。
她第二个杀的人是个平民。在逃出来的第叁天中午,她实在饿得难受,肠子仿佛有自我意识一样扯着她进入面粉街。沿路的商铺传出热面包的气味。她走进一家门店最小的,店里没有其他帮工,只有一个男人坐在案桌后面昏昏欲睡,估计是店铺老板。他生得很矮,挺着圆圆的小腹,见她进来只懒洋洋地用目光跟随着她,大概是怕她偷东西吧。阿波罗妮娅没有挑,拿光带培根和煎蛋的面包,放在案桌上表示结账——她只想尽快回到丘陵里去,每天晚上她都睡在野外,她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逗留。“买这么多?有钱吗你。两个银鹿……”阿波罗妮娅没有吭声,从衣服内侧拿钱准备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