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韵卿余光瞥了眼她的反应,果在这人的眸子里捕捉到了一丝惶惑,“平家于你算不得忠心,陛下给我晋官的制书也并非真实。哑婆受昌王蛊惑,诓骗于你。而我处境岌岌可危,要拜卢公所赐。简言之,此事十有八九是昌王、卢公二人的计谋,或各自为政,或戮力同心。你我皆是他们手中棋,算准了必须除去的绊脚石罢了。”
萧郁蘅眼底的疑惑更甚,嘴巴动了动,可见到苏韵卿泠然的眸色和肃穆的神情,到底是将话音咽了回去。
“陛下说你要杀我,平家人的刀险些穿了我的心肺。人证物证俱在,我曾在惊惶中隐生疑窦。所以,换位思考,你现在若怀疑我的话,也是常理。”
苏韵卿揣摩着萧郁蘅的心绪,审慎出言,“但我来此,便是念旧,想保你性命无虞,富贵依旧。不谈情分,只谈利害,今夜你听我的,对你自己百利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