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开口得勾着,与其喋喋不休一大不如拆分着讲,还能多得到两个语气词。
“不好意思,”那人很快道歉,又转向沈亭文,换了与片刻前孑然相反的语气,“请问有多的椅子吗?”
沈亭文面无表情指指他身后的阅览位。
男人微妙一默。见花涧没有帮忙或者提醒的意思,只好自己转身去搬。
他看花涧的眼神平白而赤条,看自己的眼神则带着明显的敌意。沈亭文低头去看花涧,正巧对上花涧抬起的视线。
花涧压低声音:“大学同学,叫宋许。”
——也是我情敌,没准还是你前任。沈亭文在心里默默补充道,呼了口气,坐回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自己手肘。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关系未定,先斩情敌的一天。
花涧一手揽着猫猫,俯身把笔捡起来,慢悠悠在水中涮干净,蘸上颜料继续没画完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