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嘉楠靠我靠得好近,近到我用手揽住她的肩膀——我看着她又低着头,我说:“你下次要来找我要饮料,我欠你的。”
揽着人走路本来很奇怪的,好像更多是在喝酒或者什么聚会后会发生的、勾肩搭背的场景。可是我把手放在张嘉楠肩膀上走着,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她的身体和我的身体微微碰撞着,好像很适应这样靠近的甚至会引起摩擦的距离。
我只是带着她一起重新回到那个她本来不愿意去的检查室里去。
一起。
尽管我们在出了电梯之后就分开了。我不知道怎么给她的妈妈打招呼,再介绍我自己。我回到父亲的病房,那个小孩已经不跳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在病房片刻的安宁中,我走进去,看见我爸在病床上睡着了。
“你爸这几天输液还是不太舒服的,隔壁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