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清夹一块提子司康放进她面前的餐盘里,想要开口说什么,到底没忍住,转头飞快地拿起放在腿上的餐巾压住眼角。
半晌才从低垂着的头里冒出一句“抱歉”。
这句迟来的话语也叫周念南眼眶湿润,她垂下眼眸抹上草莓酱,一口一口细细咬着司康,烤得恰到好处,酥香又松软。
末了才伸出手去,握住周舒清压在脸颊上的左手:“妈妈……”
这两个字叫面前的人低声呜咽了起来,她的手掌有层薄薄的茧子,无名指上戴一枚简单的铂金钻戒。
周念南如果是六岁,或者十六岁,或许会得意于母亲悔恨的泪水。但她快要二十六岁,早已过了渴求母爱的阶段。
“妈妈,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过得好,外婆和我都放心。……家里最近在装修,外婆应该也和你说了,给你和叔叔留了单独的房间。你要是回去的话,正好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