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林端扭头,“怎么了?”
乐恩走上前,不敢离他太近,“就是感觉腿上有点麻,还有点痒,但是找不到真正痒的地方,我没事。”
男人吐字不清,乐恩隐约辨认出几句难听的骂人话,林端大概也能明白。
被挂在架子上的人骂脏话是常有的事,听见这些字眼,林端反而坐下了,向她伸手,“过来。”
她试着往前走,在他手掌里放进半个指节。
“思考一下,假如现在坐在这里刑讯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做?”
她摇头,不知道。
“想一想。”
男人的喊叫声并不尖细,一人摁着他的头,一人正在用钳子夹他的舌头。
隔得很远,她望见光下亮晶晶的血水,从男人的嘴角溢出,有些顺着钳子流下来,有些挂在嘴角。
一时想不起来,乐恩也不敢想,在宽敞的地下室里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