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低垂着眼睫认真听完她说话,才抬起头反问她,还困惑地挑了挑眉,“你最近有不开心吗?”
说得很委屈,但他看着笑得挺欢的,和他们有来有回聊得挺开心,好几天没说烦和想死了。
时宜被他简单的一句问住,瞬时一阵心虚,佯装的愤怒都显得造作,瞪大的眼睛若无其事转了圈,声音都小了下来。
说是过得不舒坦,其实压根没有。
她以前一个人孤零零习惯了,但人是社会化动物,总会有某个时刻想和别人待在一起。
虽然之前的合作作业也能和沉轻舟一起完成,但没熟到那种地步,她还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楼下超市,一个人去活动区做午间操。
新的学期,时晏叫上了沉轻舟,像打破了某层壁垒和透明薄膜,而程焰阳自来熟总会黏上来,几个人奇怪地走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