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兆洪靠在沙发上,看着他:“我没跟我老婆说这事,也不会跟别人讲。安排是我做的,不是她的意思。”
这句话像块冰,顺着后背滑了下来。
——这就是他能争到的底线了。
不是被驱逐,只是被转移。
沉时安没说话。
过了几秒,他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沉兆洪看事已谈妥,起身要走,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补了一句:“对了——你妈,前两天从戒毒所失踪了。人找不到。”
像提起一个麻烦的物业问题,他说得很随口。
沉时安猛地抬头。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空白。
“你不是说会派人看着她?”
“她突然闹着说有人害她,趁夜打伤了我的人逃的。”沉兆洪摇头,
“你要是太在意,我就派人去找,要是不在意,就当她自己走的。她那个状态,也留不住。”
说完,沉兆洪拍了拍他的肩,打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