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的东西占据了大半个书桌,时晏只能偏安一隅,辛劳工作,手都写出残影。
终于写完,他站起身,交错揉了揉腕和指骨,关节发出清脆的响,随即又整理起桌上零落的笔和尺子。
他看了看趴在床边早已睡死过去的时宜,算了算,时宜已经消极怠工三小时,不过鉴于对方昨夜通宵,他还是很有兄妹情分,一个人孤军奋战赶作业时都没有弄醒她。
但马上就该吃饭了,时晏也靠在床边,伸出指尖,像推颗球一样,推了一下时宜圆滚滚的脑袋。
一下,没醒。
再来一下,还是没醒。
还真睡成了猪。
怎么折腾都醒不来,他计上心头,顺手从书桌上拿了只彩色笔,灵活地在指间转了一圈。
时宜的刘海厚实得能遮住整个额头,密不透风,不会晒出分层吗?时晏好奇很久了,他凑近扒开刘海仔细观察了下,得出的结论是和脸颊同样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