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已经暗下来了,昼夜温差有些大,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短袖校服,布料薄得可怜,楼道的灯还是坏的,妈妈说好晚才回来,可能是十二点,也可能都不会回来。
她抓着自己的手臂摩擦取暖,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又看灯火通明的里屋,还是认命地进了门。他家甚至有准备她专用的拖鞋,忠难把那兔子耳朵的拖鞋从鞋柜里拿出来挪到她脚跟前。
发现她换新鞋子了,他半蹲着身子不经意问:“我上次送你的鞋子,你有穿过吗?”
因果脱着鞋,想了他送的那双鞋子,好像被妈妈穿走了,冷淡地说:“没有。”
“不合脚吗?”他拎起因果脱下的鞋子放进了鞋柜里。
“单纯不想穿。”她穿上拖鞋,绕过忠难的身侧擦过他的肩膀,像进了自己家一样熟练地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