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岁杪后背抵着墙。
她猜测闻津喻下一句话一定是复述那天她稀里糊涂答应他的“条件”。他现在还有心思找理由，说不定再过几天连理由都懒得找。但还没等她说话，闻津喻的眉目反而柔和起来，一改往日的强势：“岁岁，让我在你这里睡一会儿。你陪陪我，我就不计较这件事。”
闻津喻的每一句话都很可疑。
黎岁杪打量着他的动作，向他身后点头：“床在那里，怎么陪？”
他的头枕到她膝上。
原来是这种“陪法”。黎岁杪稍微有些不自在，她不习惯和别人这么亲密。但闻津喻已经无数次侵入她的边界，枕在膝上反而是相当柔情的时刻。她把iPad拿起来放在他头顶，拿起笔准备勾线稿。
闻津喻的头发很软，发丝压在她膝上，时不时刺蹭她的皮肤。
黎岁杪没管他，交稿的事情火烧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