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仲夏,白日下的雨被阳光蒸发尽然,那时候天边还挂着半剌不起眼的彩虹。
慕淳再次抬头时,那抹彩虹已经消失不见,天际的云层被藏身的落日照得金黄,而头顶的这片天已经昏暗下来。
她起身走到光景玻璃边站立,百米之下是一望无际的城市和流星摆尾似的车流,天色开始一分分黯然下来,还在勤恳运转的城市按部就班对抗着即将来临的夜幕,霓虹一盏盏乍然亮起,仿佛一切才刚开始。
门外被人敲响,慕淳按了按眉心,转身回到座位上:“进。”
“慕总。”来人是她的秘书傅鸣安,一个二十六岁的青年,是沉倾叶卸任前专门为她培养的得力下属,人微言谨,工作以来几乎没出过差错。
傅明安跟她汇报完近期各项目进程后,又大概说了近一周的行程规划,听完堆积如山的公事,慕淳合上夹册,吐出一口浊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