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留有一个宽厚的身影,刚刚正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姜余整个儿圈在办公桌与他身体构成的狭小空间里。
姜余的脸埋在他胸前,看不见表情,只有乌黑的发顶和微微颤抖的单薄肩膀,不知道是害怕的,还是被他吓得。
裴肆的手,那只骨节分明、签署过无数重要文件的手,正极其轻柔地、一下下地拍抚着她的背。
动作熟稔得刺眼。
萧宥临甚至能清晰记起姜余发丝间那缕淡淡的香,此刻却仿佛混入了消毒水的气味,呛得他喉头发紧,该是他的,应该是他的,这个动作他熟。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随即是沉甸甸坠落的钝痛,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萧宥临叹气,他感觉自己现在像个没名没份的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