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秋侧首,冷冷地笑了。
他对宁时衡的真情,或许的确有一点。
但更多的,是扭曲的、隐秘的恶念。
他给宁时衡的血脉锦衣玉食、别样尊荣。
却也想看见她与言毓之的女儿跌下云端,落入尘泥,违逆伦常。
这种复杂的、扭曲的感情,柳秋不敢赌。
“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她轻轻地说,尾音消泯在风里,像一抹将散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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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走过庭院。
她的面色像一张上好的玉簪纸,白的毫无血色。
书房前的侍卫看见她,纷纷行礼。
裴夫人走进书房里。
裴颖看向她,柔和道:“不急,不急,我还在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
裴夫人幽幽地道:“我昨夜做梦,梦见殿下的身份暴露了,一层又一层的武德使围在东宫外,整座惟勤殿烧起大火,殿下站在火里,就像当年的娘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