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穗记得有一回,刘赟染了寒疾,她偏偏又是个倔的,不爱惜自己身体的。
药苦,这人蹙着眉推开,他正不知如何劝,只见萧佰軻已不知何时起了身,从袖中,变戏法似地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纸包。
她不言不语,只将纸包拆开,指尖拈起几片薄薄的,半透明的杏肉脯。黄澄澄的,透着一点暖光。
刘赟盯着那杏脯,又看看萧佰軻,看她安安静静回望着,眼底像两泓深潭,映着烛火。于是最终接过了碗,屏息饮尽,眉头锁紧的一瞬,那几片温软酸甜的杏脯已被轻轻送入她微启的口唇间。
她的脾性,宁穗最清楚。
像宫里的梅,傲气全藏在骨子里,时而发作,便是冰棱子似的刺人。
萧佰軻是火,融水,却不至于烧的你太疼。
…..
宁穗做了一个梦。
在一个很好的日子里,一个盛开了很多蔷薇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