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反悔,也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体味哪一种介于死和生的意趣。
而所牵挂的,所念系的,你不愿回想的,推着你向生的。
就是人究其一生的牢笼。
宁穗很清楚他从未觉得这层牢笼困住他,因为从来这就是他所习惯的,是他的家,是他的避风港。
比起闯荡,或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待在宫里,伺候一个想伺候的人,日日夜夜都这样,不出格,没有起伏和波澜的日子,就是他所善的。
……
不投水的人,不会知道投水的苦楚。
他从湖里救起那湿漉漉的女人的时候,眼角莫名的湿润了一次。
他想,在她跳入水里的时候,在那样矛盾的时候,抬眼向上看去的时候,除了光亮,应该还看见了她的阿蔷吧。
阿蔷的原名,是叫萧佰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