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说了下去:“当年老侯爷看似荣宠加身,实际遭武帝忌惮,除了兵权以外,还因为侯夫人背后的江湖势力,尽管我们在武帝期间一直沉潜,但最终还是没能保住侯夫人,实在惭愧。”
姚远脸上没什么神色,只说:“斯人已矣。”
鲜红的血水被冲刷下来,麻沸散让疼痛感变得模糊,但却还是在银刀落下时,生出钻心的痛苦,耳畔能清晰地听见皮肉被割开的声音,甚至还有刀尖在骨头上划过的轻微震颤,仿佛人变成了案板上待宰的羔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饶是姚远这种硬骨头,也险些没忍住痛呼。
帐外风雪很大,不时从门帘缝隙灌进来,吹得烛火不住闪烁。
“麻沸散药效过后还会更痛,大帅那时最好是在帐中歇着,莫要逞强。”杨梅叮嘱道。
“多久后药效会退去?”姚远拧着眉,抬手擦去额角冷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