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突然浑身别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说不是吧,之前一套,现在一套,显然是在扯谎。
说是吧,江声又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朝晏敏锐察觉到青年的局促,他缓步走了过去,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覆上对方的发顶,在微硬的发丝间揉了揉。
指腹缓缓抚过头皮,薄茧清晰,引起一阵微弱细密的轻痒。
江声控制不住地战栗了一下,浑身健硕的肌肉立时绷得极紧。
“怎么不说话?我让你等久了。”
男人的声音还是江声熟悉的那种凉淡,像是一片薄冰,一缕新雪。
青年稍微定下杂乱无章的心绪,拖着悠哉的腔调出声。
“还行,朝总贵人事忙,我理解。”
朝晏的手从青年耳后悠缓滑落,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右耳。
晦暗不明的情绪随着微微垂下的双眸落下,无孔不入的侵略感在寂静蔓延。
“理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