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张了张口,却觉嗓子哑得厉害,实在发不出声来。
阿欢抿了抿唇,手贴在他额头上,感觉到依旧滚烫的温度,不由颦起了眉,仿佛有些不太高兴,“贺兰,弱。”
若非身上实在半分力气都没有,若非实在病躯沉重,贺兰定然要垂死病中惊坐起,引经据典、据理力争,替自己辩驳。
然则此刻他实在太过虚弱,听了这话,竟只能睁大凤目,万分不认同地看着对方。
不远处,却传来一道男子清雅嗓音。
“你这样讲,他说不准要急火攻心了。”
贺兰抬眼看去,才发现房间内还有一人。
见对方典泽俊雅、气质出尘,登时如临大敌,强撑着坐起身子,借着床幔遮掩,悄悄整理起头发衣服。
好在对方出声之时,阿欢便以转过脸去,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