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可真是心善,”杨盛伦貌似诚恳地说,“这种情况的话,如果有钱能雇下主治医生看护,或
者去私人医院就好了。不过公立医院,是不是报销更方便点?”
“……您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祁连并非没有钱,但是他还是被这样的话给恶心到了。
他想辩解自己已经尽了全力,又想说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们有几个臭钱,还想说这医院人人平等主
治医师又不是只有一个病人。可祁连分明又知道,这对杨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舅舅这么说或许也
只是出于对外甥的爱护。
千万般思绪一起顶上来竟然让他语塞,一时间没说出话。
杨盛伦咳嗽了一声,说母亲等久了,还是快进去。祁连早就学会了压着情绪做该做的事,但萧山
雪抿着嘴,跟在他身后悄悄说:“我不想进去。”
“怎么了?”祁连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