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高门大户近来都争先抢后请她入府,教授未出阁的姑娘女红针线。
要不是那日焉如在府里迷路,也不会机缘巧合发现野草蔓生的院子里,还有一个她。更不会从小窗户窥探到姜殊意企图用剪子划自己的手腕。
“小娘子,你看,我手上这根绳结,可绷直,可弯曲,你可以随意把它折成各种形状。”
焉如将她唤到窗台,音色清冷,手不似寻常女郎的柔夷细嫩,五指瘦长但指节分明,以叫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穿线打结,“这是比翼双飞结,年年有余结,攒心梅花结。”
“变则通,通则千变万化,天高海阔任鸟飞,不变,”那双手将彩线拆解,复原疲软的细线,“它只是一根线。”
“你想多了,我才没那么笨去自戕。”姜殊意大笑,当着她的面,搓走手腕上,她试着用胭脂伪造的伤口。
焉如一怔,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