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枝好似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不顾一切地出手去阻挡斯钦巴日的动作,“别撕,别撕……”
那纤秀的十指紧扣着斯钦巴日的手,指间无意识地扎进了斯钦巴日的皮肉中,斯钦巴日皱了皱眉:“放手!”
“你不能撕,不能撕……”怜枝大喊道,“你怎么能言而无信?你怎么能再向大周出兵!”
斯钦巴日眯了眯眼,他问怜枝:“沈怜枝,你真正忧心的,是你母国的安危,还是你表哥的死活——”
“你说话啊!”
怜枝两瓣嘴唇不住哆嗦着,他当然知道此时不该再牵扯到表哥。
可在斯钦巴日那样深沉的、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之下,他却怎么也不能说出,“只是忧心于母国安危”这样的话来。
他没有那么多的抱负,他只是害怕,害怕他的景策哥哥变成亡国俘虏。
斯钦巴日紧盯他片刻,而后冷嘲似得勾起一侧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