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囚禁……”安淮霖的眼神却像落在某个被时光泡得模糊、被他攥在手里反复摩挲却早已腐朽的旧日幻影里。
“你可以去上班、去见朋友,做你想做的事……”
他顿了顿,带着不容错辨的执念:“只要记得回来就好,像小时候那样。”
仿佛这样,就能将她重新拽回那个被他私自框定的“家”。他总在梦里回到那样的时刻:她窝在沙发里打盹,他坐在旁边看书,窗外雨敲玻璃,屋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安淮霖,你做梦!你还想……”
话音尚未落地,毫无预兆地,他突然转身走向角落的立柜。
转回身时,手里已多了一把刀。他将那冰凉的刀柄,强行塞进安依唯一能活动的手里。
“不行,就杀了我。”他的声线诡异的平静,“要么答应我,要么…就这样结束。”
这引颈就戮般的姿态,荒唐得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