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得出结论——因为乔卿在冰箱上贴的照片里那个抱着半死长颈鹿的小女孩笑得挺傻。
孩子这么傻,居然还能被领走,就当是条锦鲤养着吧。
进城之后,车流渐缓。他手搭着方向盘,透过暗沉的车窗,看见前面亮黄色出租里人影依偎,嬉笑的面庞被一旁晃动的雪茄火星照亮。司然也点一支烟,学得有模有样,手中烟头画出生动的圆圈,调侃或争吵,幻想自己也在赶去寻欢作乐的路上。
这支烟是上周五皮埃蒙码头公园里的一个流浪汉卷给他的。他坐在长椅上等乔卿,身边的路灯底座是那个络腮胡的地盘。司然等了三个小时,流浪汉始终在捉头发里的虱子,偶尔和他东拉西扯两句,却没开口要钱。
天暗下来,流浪汉从潮得发黑的外套里掏出锡纸包裹的烟丝和烟纸,卷起两根烟,一根递给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