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暂的依偎。他的气息干净清冽;总爱在地上打滚的她则充满花粉与泥香。库洛洛第一次觉得泥土的芬芳竟比花好闻。比起泥土,贫瘠的流星街更多是沙地。闻了这么多年,沙子本身没有气味,可但凡是落在这里的东西,时间一长都会染上一股挥之不去的异味。而今土壤似乎都因她而变。春天总算来临。若干年以后会如何?什么会生根发芽?
嗜赌如命的盗贼头子说:“乌奇奇。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就赌人性。看似你在领先,但我赌你依然无法改变这里。”
赌瘾晚期患者自要应战。她向后仰,发丝蓬蓬的头顶刚好蹭到库洛洛下巴。“可是,如果不相信能改变,那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是啊。”
应该叹息和感慨的时候他反倒平淡,仅是将臂弯收紧几分,垂着头用唇摩挲她耳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