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她那时的手按不动琴键,脚也踩不到踏板,还得在地上放个小椅子。她的钢琴老师是个在上海的流亡沙俄贵族,最喜欢教她柴可夫斯基,她当时可不喜欢弹他的曲子,琶音又多又快,小手按得很疼,每次学完都要哭。
后来一直到成年,钢琴都是她的好朋友,她开心时弹,不开心时弹,坐下来的时候,就好像在和老朋友对话。
男人注意到她摩挲左手小指的动作,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果然在指腹摸到一层几不可察的薄茧——是经年累月按和弦留下的印记。
“为什么后来不去学钢琴?”以她的底子,本可以成为一位出色的演奏家。
俞琬想了想,笑着说:“因为治病救人好像更有意义一些。”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遇到他呀。
“对我来说,你做什么都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