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受了多少苦,又受了多少累。
他呢?
陆誉反手甩了自己几个巴掌,眼神空洞麻木到窒息,他的挽挽受尽了委屈,就连小宝都被害到中毒。
是他害了他们母子。
陆誉就这么一直跪着,转瞬间倾盆而下的暴雨不停地冲刷着他佝偻的肩膀。
他撑着膝盖缓缓站起,踉跄了一下,横抱起两具尸骸,麻木地走在泥泞的山路上。
“挽挽,我们回家,我们回云县。”
怀中轻飘飘的骸骨已然是陆誉的全世界。
宣平侯府的人却在焦急地等着陆誉,直至天亮时分,发丝凌乱的陆誉抱着尸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大门。
管家小声劝诫道:“世子,让逝者入土为安吧。”
陆誉转头看了他的一眼,眼眸中满是冰冷,“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管家被陆誉吓得腿肚子直打颤,只得赶忙让开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