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小夜灯,风扇呼呼地摇着头,吹来,吹去,吹起课本页,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吹起他的短发,吹起她的长发,又吹回去,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他怕她又像条鱼一样溜走,所以牵着她的手。
风声中她总会问起这个问题:“妈妈说我们以后会结婚……”
他不等她说完了,倏地一偏头,因果把声音扼住,只见他黑暗中目光如炬,被暖黄的灯照得眼中有一簇火苗。
“我不想听这个。”仿佛已经听了千百八十回。
因果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想翻身不看他那有些令人害怕的眼睛,又下意识松开手,但他却心脏要漏一拍,从背后整个把她抱在身子里,发抖,贴着她一个劲说“你不要晚上突然跑回去”“外面很黑很黑,你会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