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臆想之中的惨叫并没有响起,而是轻轻地又敲了两下,虽说大门不隔音,但好像卧室门隔得厉害,他只听到门外黏黏糊糊的稚声。他好像自然而然地就走出了卧室,门外的声音渐明了,她一边用小小的手掌拍门,一边说着“阿难哥哥、阿难哥哥”的。
他就站在门前,都不敢透过猫眼去看她。
他怕只要看了她一眼,连风都能杀了她。
叫了许久,她好像觉得屋里是没有人了,陈敏都不在,声音也蔫了下来。
长久沉静。
桓难知道她还没有走。
因为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开门声。
他突然想,外面一定很热。
一阵抽泣声传来,而后慢慢地忍不住了就把哭声都放了出来,反正没有人,她是哭是笑谁都管不得她。桓难听她哭,自己居然笑了,她哭得真切,毫不遮掩,没颠倒来,他觉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