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福全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安慰:“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陛下现在需要干净的人,因此时尘安才能入了他的眼,可这口喜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结束了?只有我们和陛下是一样的,如此才能在他身边站得长久。”
他轻声道:“去吧。”
小郑回过神,时尘安正认真地落下一笔竖钩,她学字迟,认字却快,又勤奋,从最初的一团黑墨到现在初具字型,也不过几日,天资当是聪颖的。
小郑道:“时尘安,你好像是兖州人士,具体是兖州哪儿?”
时尘安抬眸:“小郑公公,我是兖州开明县的。”
那双鹿眼在明煌的烛火下,仿佛莹润着秋波,亮而柔。
小郑一顿,过了会儿方才找回声音:“你既是开明县的,可曾听说过你们的县令陆行舟?”
时尘安的笔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