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疼痛,我并不是第一次经历。
小时候,只要我喊苦喊累喊疼喊饿,师父就会让我更苦更累更疼更饿。
他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什么什么的……必须得对自己足够残忍,才能对他人的苦难感同身受,才能感悟众生平等云云。
我从小和师父两人在景山千洞修炼,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是否所有无情道修士都是这么修炼的。在我外出历练之前,我的世界几乎只有我和师父,以及爬到山顶,遇到的同宗弟子,所以师父说,无情道的修士都这么修炼,他如此,我亦是如此。那我就信了。
“啊,师弟你不在意就好……”尹问崖依旧背对着我,干笑了两声,始终不敢再看我一眼。
我就这么可怕?
心底的那点难过好像一撮火苗,他越是不敢看我,那火苗就烧得越烈。
我踮着脚尖,踩着池底的荧光石,朝他的方向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