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之莓看向赫维托脸上的五根手指印,忽然有些过意不去。无论如何,打人是不对的。
可让她说出那句对不起,好像又办不到,于是问:“那个,疼不疼啊?”
这似乎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人问赫维托疼不疼。
疼吗?赫维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他出生起,就注定不会被人疼爱,所以这个问题也没有任何意义。
氤氲的水汽,柔和的光线,赫维托对上周之莓那双清凌凌的双眼,她脸上有自责、不安、怜惜。
“疼。”赫维托淡淡道。
这个回答似乎是隔了十几年与幼年的赫维托对话,如今的他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能力为自己复仇,但他从来没有回忆过小时候受到的创伤。
再去回忆时,那些早已经结痂愈合的伤口似乎被重新划开一道无形的口子,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