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辛辣的烟雾,在他面前,升腾、弥漫,像一层他为自己筑起的最后的“保护性”的迷雾。
梁颐,看着他没有说话。他只是,优雅地站起身,走到酒柜前,为自己,也为笪其兆倒好了两杯琥珀色的白兰地。
他端着酒杯,走回来,将其中一杯,放在了笪其兆的手边。然后,就在沙发上,安静地坐了下来等待着。
等待着,他这位“朋友”,自己,走出那片迷雾。
终于,笪其兆开口了。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那种,属于“学者”的、冷静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
他看着梁颐,像一个最严谨的合作者,在与对方逐条确认合同的细节。
“你的意思是,”他缓缓地问道,“让她在‘琉璃樽’继续待下去。但是所有的‘课程’,都由我在幕后来提供‘理论框架’?”
“没错。”梁颐点了点头,像一个最专业的执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