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注意到她脚上穿了一双麂皮软鞋,鞋后跟已经被她踩塌了,像拖鞋一样晃晃荡荡地挂在脚尖上。她就一边看书,一边转着脚尖晃鞋子,晃几下又伸手抓抓脚心;我要是这么干,非被伊摩骂一顿不可。
看女人没有说话的意思了,我小心翼翼开口:“你怎么知道我要来?你认识我吗?”
“当然,”女人看着书说,“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你。”
“这里”是哪里?是镇子吗?我不太信,又说:“真的假的?你也是镇上的人?那你说说我叫什么?”
女人从书上抬起眼来,笑了一笑:“我当然知道你叫什么。倒是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应该叫什么。”
她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我还要问,她又自言自语地开口:“算了,现在这个时候,说了你也不懂。”
女人才刚说完,里面的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