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在意严渡是不可能的,但至少是现在,燕羽衣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如果能好好坐下来交谈,谁愿意与血亲针锋相对。
严渡太极端,他根本不晓得自己哪句话出口,便会不慎触动他内心中的苦楚。
这是我的哥哥,我在他的荫蔽与爱护下长大,准确来说,燕羽衣也是始作俑者的一员。
但现在严渡屠刀指向之处,可以刨除了燕羽衣。但被伤害的那部分人中,却也大多无辜。
这其中,燕羽衣的责任便是保护他们。
他答应澹台成迢所要扶持的皇帝,竭力托举的西洲的未来。
互相扶持的兄长成为未来的坎坷,除了清理,再无他法。
胸腔中的那股熟悉的闷痛,再度源源不断地扩散开来。燕羽衣膝盖一软,意识瞬间缺失半秒。
扑通。
再有所知觉,他已经呈半跪姿势,脱力栽倒在严渡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