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要么谈论工作上的事,时间紧张,要么就是胡乱应付,敷衍了事,她对待图坦臣总是很没耐心,这让她感到歉疚。
“你的头发长了。”白马兰抬起手,拨弄着图坦臣的发梢。他稍一有点精神,就端坐着,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她看。此刻正垂眼写字,抬眸时一双瞳子如星如火,恒常温情,像只餍足着休憩的金钱豹。
“也白了。”白马兰将手挪到他的脸上,摸了摸。她们的色差变大了,两个星期没晒太阳,图坦臣无法维持住他那醇美而富有光泽的蜜色皮肤。
埃斯特已经很久不会这样温声细语、柔情脉脉地和他说话了,真奇怪。图坦臣的第一反应是想笑,这样根本不像埃斯特,不像叁十五岁的埃斯特。
她的脸容和语声逐渐与十年前冰球场上的那个青年重合了。图坦臣察觉到一些清浅而宜人的忧愁,如温水般漫涨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