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煜简直要崩溃了,自从父亲死后他从谷中逃出一直隐姓埋名不敢声张,谁知还是被季铃给抓到了小尾巴,季铃追着他从西北一路到东南,跑死了三匹千里马,硬生生给他堵在了江州石县。
那个会看着死去的幼犬号啕大哭的女孩儿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活生生折磨了他一路。
她会在他的哀嚎声中笑着喊他“五哥”,一如当年的他高高在上地看着为自己胞兄求医的小女孩儿,笑着逗弄她:“想救你哥哥?那就从山谷入口的第一层石阶一路磕到我门口吧。”
磅礴的雨声中,那个单薄瘦弱的女孩子就那么一路磕头,一路哭,咬牙熬过了数千层的石阶。
而如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五哥错了,五哥真的错了,”季煜哭求道,“阿铃,你就放过五哥吧好不好,你就放过五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