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说那些话是在程式化地扮演一个和善老师的角色,没有在真正关心她。真正关心她,也许是在这一刻安静下来,也许是什么都不要问。
我拿出手机,但是我也不知道能看什么,我也知道我现在看什么她都能看见。
“老师,”她把病历本平放在腿上,那个已经被胡乱折过太多次、留下太多痕迹的本子好像是第一次被好好放置,“谢谢你今天送我来。”
“你来找我批假条......这些不是我应该做的吗?”我转头看着她,发现她在好认真地看我。
她也学着我歪头的样子,把脑袋往一边歪着,微微笑着看我:“谢谢你老师。”
我学着她的样子,也对她笑。肌肉做出反应那一下,忽然感觉自己要哭了。
所幸诊室那边叫了她名字,她拿着病历走过去的那一瞬间,我本想跟她一起去诊室,最后我还是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