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沉韫就做了噩梦。
梦中她被带回了三年前那个混乱不堪的夜晚。
她不知第几次得罪到梁昱珩,晚餐时被一杯接一杯地劝酒,不喝就灌,红的白的啤的,到最后整个人晕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烂泥般瘫在沙发,被两个人架着胳膊拖出会所丢进车里。
车里空调打得低,她穿得单薄但浑身散发着热气,整个人红得像个虾子,不用靠近就闻得到满身酒味。
梁昱珩掐她的脖子,扇她的脸,她脸又热又涨感觉不到疼,但头是真的很疼,像刀插在里面搅,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恍惚中似乎听到男人咬牙切齿的威胁,但她太晕了,太难受了,她真的忍不住了。
车子从减速带上压过,带来轻微颠簸,沉韫跪坐在车里“哇”的一声,稀里哗啦地全部吐在了梁昱珩身上,空气中立刻弥漫起浓重的酒气和食物发酵后的酸味。
“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