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射走后,陶墨仍留在书房练习。
眼见天色越来越晚,他还没有出来用膳的意思,老陶忍不住敲门进屋。
郝果子看老陶进来,左手捶了捶磨墨磨得发麻的右臂,向他投去求救的眼神。
“少爷还不歇息?”老陶开口。
陶墨抬头,茫然地看了看外头天色,失笑道:“不知不觉,竟这么晚了。”
老陶走到书桌边,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顾射为陶墨写的字帖。顾射写的楷体,略似颜体,又比颜体多了几分狂放不羁,端正之中带着几分随性,泱泱大家之风。
相形之下,陶墨所写的字却只能让人联想起刚刚学字的幼儿。一笔一划,歪歪扭扭,连下笔的力道都掌握不好,更枉论风骨。
陶墨握着笔,兴味盎然,“我觉得好像有点感觉了,我想再练一会儿。”
老陶道:“要写的一手好字非朝夕之功。